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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生—刘翔湖北省大悟县芳畈镇中心初级中学刘晗全校期中考试的名次榜公布了,我班刘翔同学荣登榜首。刘翔?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竟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呢?我查阅了所有的作业本,刘翔的其他各科的作业都被评为优秀,只有我所代的语文作业我从来没有给他评过优秀,难怪在我心目中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其实,他的语文作业也没什么差错,字迹也相当工整,语言简洁明了,往往是一两句答到问题的关键,不矫揉造作,不刻意浮华。闭目沉思,我力图在大脑中搜索刘翔的影子,可还是没什么印象。第二天上课,我首先点名刘翔答题。点了一次,没见动静;再点一次,还没见动静,只听见教室里发出一片嗡嗡声;我再提高嗓门点了一次,教室里又有人想笑;无奈之下,我又提高嗓门镇住了,这才听到角落里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刘老师,我在这儿。”这么小的声音,难怪我没听到反应的。仔细往角落看去,才发现最后一排角落里站着一位男生,个儿太小,又因座位太高,所以他站着和坐着的同学差不多高。大大的脑袋,蓬乱的头发,圆圆的脸蛋,翘翘的鼻子,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了睿智。这时他满脸通红,低着头,显得十分不安。他回答问题既准确全面,又很有独创性。我不由从内心发出一声赞叹:真是难得的好学生!他的回答赢得了全班同学热烈的掌声。这时我才记起,每天早上起得最早,围着操场跑一阵步,然后咿咿呀呀读一会英语的不就是他吗?在安排座位时,别人都抢着要前面的位子;只有他,个子小,却主动要到后面角落去,说是他耳朵好,听得清;眼睛好,看得明,不会影响学习。我决定总结一下刘翔的学习经验,以推动全班的学习。我把他叫到办公室,进行一次交谈。他来到办公室,我让了多次,他才坐下。低着头,红着脸,两手不知放到何处,在膝盖上交换了多次。不时抬头瞟我一眼,羞赧一笑,又迅速将目光移开。“你今年几岁了?”“十四。”“十四?”我不觉一惊,难怪像个小孩似的。盯了他许久,又问:“几岁上的学?”“六岁。”“六岁?”我有些不解,“那也到不了初三呀?”“我小学时跳了两级。”他说完不好意思地笑笑,似乎有他的什么不对。我把话题转到正题,“你这次考得不错呀。”“哪里,还差得远着呢。”他又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不错嘛,还谦虚呢。”“真的,数学有好几处没按要求做……物理有一题……化学又……”一说到学习,他就眉飞色舞地说开了,后来看看我,停下来又不好意的笑笑。嗫嚅再三,才说:“反正……反正,还要总结,再订措施……。”“你在学习上原来采取了哪些措施?”“也没什么,不就是准备个卡片什么的,一有空就拿出来念念……”说到卡片,我又想起前不久在公路走,一个学生只顾低头看卡片和我撞了个满怀,不就是他吗?“还有别的措施吗?”“没……没有了……”他这时结结巴巴的了。这次只见他憋得满头大汗。奇怪,谈到学习他头头是道,眉飞色舞,而回答这类问题时却又结巴了。我想,像他这样年纪学习就如此有条理,家中一定有一位高明的家长,看来,我一定要去拜访这位高人了。在刘翔的档案中,记载他所在的生产队我去过,奇怪的是“家长”一拦里却空着,这给我留下一个疑团。我一路风尘,兴冲冲赶到刘翔的村子,谁知他不住在村里,他家的房子作了队里的仓库。听说他住在他外公那里。赶到他外公那里,已近正午。原来他外公住在离村一里外的一座小山上的饲养室里,喂养着队里的鸡鸭。看上去他外公五十多岁,憨厚朴实,脖子稍向左偏,红里透黑的脸膛布满了皱纹,未曾开口就先笑笑。他听明我的来意,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拿烟倒茶忙个不停。这个被叫作“房子”的饲养室实在不成样子:低矮、黑暗、狭窄,只有一扇小窗透出一点点亮光,才让“屋”里显出一点点生气。坐了一会儿,终于可以看清“屋”里的一切了。陈设十分简陋:并排摆着祖孙二人的两张木床,床前摆有一张破旧的书桌,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和学习用具。再往上看,我不禁“啊”的一声,取下挂在桌子上方的镜框,照片上的一个人让我吃了一惊:“刘飞!”老人这时凑到我身边,“这就是翔娃儿的爸爸刘飞。”说到这儿,只见老人的脸阴沉了下来。我仔细端详这张照片,看着我的这位老同学:整齐的小分头,浓眉大眼,长长的瓜子脸,鼻子左边有一颗小黑痣,微笑着,两嘴角还留有两个浅浅的笑靥……记得二十多年前,生活最困难时期,他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热情活泼,老师同学都喜欢他。最困难的那一年,他想退学,我告诉了老师,老师把他强行留了下来。原来那一年他父亲饿死了,家中实在难以供他完成学业。我们全体师生决定资助他,结果他不愿接受,坚持吃瓜菜苦熬到高中毕业。临近高考,他又病了,老师同学都为他担心;学校决定保送他,他又断然拒绝,把指标让给了别人。他以惊人的毅力带病参加完高考,还被孝感学院录取了,他说是要用实际行动改变农村的落后面貌。想到这里,我才想到,难怪刘翔是这个样子的,原来他是刘飞的儿子。于是我就更急于想见到刘翔的家长、我的老同学了。老人听我问到刘飞,脸色更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