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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渔网作文在我家老宅的杂物间内,挂着一张陈腐不堪的渔网;一张浸染着父亲艰辛与汗水的渔网。它曾陪伴父亲走过无数的风雨泥泞,让清贫的一家得到恩惠。看到它总让人有一种抚今追昔的感慨,仿佛在它身上还能找到昔日的影子;仿佛在它身上还留存着岁月的余温,所以父亲一直舍不得将它扔掉,只是让它静静地待在闲置角落,让疲惫的伙计永久地休憩。我的村庄位于孝感东部一个三镇交界的低洼带,村东有一条细流清浅的小河,村西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大河。也不知何年何月两条河在村前的窑水滩相逢,汇聚一湾向南奔去。河水滋润着沿岸的土地,也孕育出河水一般清灵的人们。每年雨季到来,河面水位上涨,洪水流经之处自然鱼儿泛滥,也因此历炼出一批又一批的捕鱼能手,于是就衍生了一段父亲和渔网的故事。父亲出生在新中国解放的前一年,他经历了百废待兴的年代,赶上了三年的自然灾害,在这个古老宁静的村庄,父亲渡过了他清苦的年少时光。父亲从小脑瓜灵活,什么活计看上几次就能上手。那时侯,爷爷有一张渔网,每逢洪水过境就到河边撒上几网。这等捕鱼趣事自然少不了父亲的参与,他接过爷爷手中的渔网,凭着一股子年轻气盛,游戏一般在河面掀起一片片激扬的浪花,从此父亲就和渔网结缘。那些年,父母在生产队靠挣工分养活我们一家五口,去除日常开销,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也余积不了多少钱,日子过得也就紧紧巴巴。于是父亲扛起了爷爷的那张破渔网,在不耽误出工的前提下,早起晚出去河边撒网捕鱼。虽然会赶上枯水季节,但只要出外总能捕获三两斤小鱼,再拎到村里相对殷实的人家,换上几张毛票,以此缓解一下日常柴米油盐的开支。赶上河间水涨,父亲的收获则相对丰盈,每回捕到的鱼总能将鱼篓装满,第二天再拎到附近集市卖掉,换回一些杂用钱和生活必需品。赶上家里的菜地青黄不接之时,父亲也会扛上渔网,沿着河边转上一圈,吃饭时餐桌上准能出现一碗大小拼凑的红烧鱼。许是我年少时吃过了太多的鱼,以至于长大后对吃鱼就不感兴趣了。听父亲讲:在八十年代初,一张渔网的价格差不多要卖到十元钱左右。在那个经济闭塞的年代,那可是一笔大的支出,所以父亲一直没舍得置办,只是将爷爷的那张破渔网修修补补继续沿用。大概在我小学毕业前后,父亲才有了一张自己编织的渔网。这时候的农村早已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父亲手头有了富余资金,也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于是这个愿望才得以实现。那年春节过后,父亲从集市买回几斤尼龙线和一小袋沉甸甸的锡坠,趁着农闲和晚上的功夫加紧编织。记忆中那段时光总是阴雨连绵,父亲闲坐堂屋手握竹梭,游龙一般在网上来回穿引。而我和弟弟则无处可去,索性就搬个木椅坐在父亲身旁,听父亲讲村中古老的故事和一些做人的道理,顺便帮父亲将成捆的尼龙线绕成一团团小球。父亲常跟我们讲:“天道酬勤,懒困孤城,行动三分财,坐吃山也空。”烟云流转,时过境迁,父亲那弓腰织网的身影叠合着久远发霉的故事已深深印刻于我的脑海,他那些简单朴实的道理也成为我受用一生的警句箴言。断断续续几个月下来,父亲的渔网已初具模样。连上甩绳,挂上锡坠后,为了让网丝变硬,达到不粘连的效果,父亲不知从哪弄来一盆新鲜猪血。他将渔网下半部分在猪血里浸泡一番,再用一根粗大的竹竿支起渔网在太阳下晾干,一张渔网才算真正完成。雨季如约而至??——小河漫溢,大河汤汤。趁着雨歇的间隙,父亲身裹塑料布,腰系麻绳,卷起裤管,光着脚丫,神情亢奋,渔网上肩。我则带上雨具和鱼篓紧随父亲身后,一起朝着河边赶来。往往这个时候,河边早有辛勤蹲守的打渔人,他们沿着弯弯的河岸线稀疏散开。碰到熟人,父亲会远远地招呼一声,或三步两步走近跟前,用手掂量一下对方的鱼篓,再询问一下鱼讯的状况,然后开始随流顺势撒网。在我的印象里:父亲的网总比别人撒的要开,落水更圆,判断鱼儿的方位更准。父亲缓缓拉起一网,然后蹲下身子,用胳膊肘将渔网压在大腿上,一手有序地抖动着网兜,将网内的杂物及鱼儿倒在地上。而我则快速地将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儿拾进鱼篓。一网上来总会兜住几条参差不齐的鱼儿:什么鲫鱼、黄鲴鱼、黄颡鱼、白条鱼还有小鲤鱼等,都是网中的常客。有时侯,我嫌某些鱼儿太小,就随意弃置一旁。父亲则耐心教导我说:“不管鱼儿大小,都是用力气拉起来的,人要懂得的珍惜,要学会勤俭节约,东西多赶不上日子多,拾检一番又是一盘下饭菜,总比吃萝卜白菜要有营养。”那时年纪尚轻,不知柴米贵。长大后走上社会,才真正读懂了父亲的艰辛与不易。偶尔父亲的网里也会打上来几只鸭蛋,因涨水之前河套里总会有来来往往的赶鸭人。如果是颜色清透型,我就留下来回家做菜吃。如果质地浑浊型,我就在河面瞄准一个漂浮的靶子,远远地将鸭蛋投射过去。撞上河边沟渠有逆流而上的鱼群时,父亲会迅速将水渠的入河口用渔网堵住,从而截断鱼儿的退路,而我则跳进上游水渠兴风作浪驱赶鱼群。总有惊慌失措的鱼儿在腿边来回乱撞,抓得我们手忙脚乱,顾此失彼。折腾几个来回之后,父亲收起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