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１卷，第３期２００４年６月科学技术与辩证法Ｓｃｉｅｎｃｅ，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ａｎｄＤｉａｌｅｃｔｉｃｓＶ０１．２１Ｎｏ．３Ｊｕｎ．。２００４观察与理论的绝对区分与相对区分朱凤青（哈尔滨工业大学人文学院，黑龙江哈尔滨１５０００１）摘要：观察与理论关系是科学哲学中的一对重要关系范畴。本文以科学哲学为背景考察了观察与理论关系从逻辑经验主义的绝对区分到整体主义的修正以及历史主义的“观察渗透理论”的相对区分的历史演变过程及理论启示。关键词：观察；理论中图分类号：１３０８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３—５６８０｛２００４｝０３—００７４—０４观察与理论关系是科д苎е械囊欢灾匾墓叵捣冻搿?逻辑经验主义继承了１７、１８世纪英国经验论发展中提出的“印象”与“观念”的区分，提出了“观察”与“理论”绝对区分的观点。他们的观点受到了奎因整体主义的修正以及历史主义的“观察渗透理论”观点的反驳。下面简要分析这些观点演变的过程。学概念都必须与确定其值的仪器程序联系起来。操作的定义通过格（ｘ）［Ｏｘ（Ｃｘ—Ｒｘ）］（即对于所有的情况，如果执行操作ｏ，那么，应用概念Ｃ的充分必要条件是出现结果Ｒ）把一些概念与原始实验数据联系起来。正是确定其值的那些操作赋予科学概念以经验的意义。如关于指针的读数、液柱的弯曲面、计算器的咔嗒声等的陈述赋予科学概念以数值的一观察与理论的绝对区分二十世纪初，逻辑经验主义者基于英国经验论中的“印象”与“观念”的区分，提出观察与理论的绝对区分，即观察必须独立于、中立于所要评价的理论，而且观察对一切理论而言都必须是中立的，观察语言对一切理论来说都必须是同样的。这种区分的结果是强调理论依赖于观察的单向依赖关系，强调观察陈述构成整个科学理论的理性重建的逻辑起点。即，我们的概念最终是以观察为基础的，而一个句子有意义，当且仅当所有非逻辑术语都是认识上有意义的。准确地说，一个命题，只有是分析地为真（或是一个矛盾式）或在经验上可证实（或可否证），才是有意义的。因此，一个命题的意义，就是证实它的方法。这是经验主义传统的动机，也是理论的客观性条件。逻辑经验主义的公认观点就认定理论是由理论性质概念或词语和可观察性概念或词语构成，表达两者之间联系的语句叫做对应规则，科学理论就是两类语句与对应规则的谓词逻辑的联言系统。理论定律或公式只有加上对应规则才能导出经验定律。布里奇曼在１９２７年的分析文章中强调，一切真正的科陈述。如果不能给一个概念规定操作定义，那么这个概念就不具有经验的意义，因而应该从科学中排除出去。牛顿的绝对时空观就是一例。卡尔纳普也明确提出：“任何物理理论甚至整个物理学都能够用一个解释系统的形式来描述，包括具体的演算（公理系统）及其解释的语义规则系统。”【ＩＪ内格尔在《科学的结构》一书中，详细讨论了科学理论的结构问题。他认为任何科学理论都包含有三种成分，这就是抽象演算、对应规则以及抽象演算的懈释或模型。他认为：“（对应规则）是一组规则，人们通过把这种抽象的演算与具体的观察实验材料联系到一起而赋予抽象的演算以经验的内容”拉』。由此，对应规则的作用就在予为各种理论概念的意义规定某种可观察现象或标志。那样，我们就根据经验论的基本原则给予科学概念以确定的意义。这样，在逻辑实证主义者中，人们都心照不宣地假设：由于任何一种理论的理论术语的意义至少部分是由与之相关的观察术语决定的，由于有一个共同的观察（观察术语）源泉，从中可以引出各种不同的理论（即，不同理论的理论术语可以同它发生联系），因此，两种理论就其都包含同样的观察术语或都与同样的观察术语相联系来说，它们在意义方面是【收稿日期】２００３—０７～２８【作者简介】７４朱凤青（１９６８一），女，黑龙江哈尔滨人，哲学博士，哈尔滨工业大学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科学哲学。万方数据可比的。而且当一种理论的确证度高于另一种理论时，可以断定前者比后者更可接受。但是，随着历史的发展，应用理论术语及理论陈述与观察术语及观察陈述之间的区分来解决意义问题和可接受性问题的做法遇到了严重的困境，对观察术语和理论术语之间的意义关系以及对证据陈述（观察陈述）和理论陈述之间的关系的所谓无可非议的分析，被认为不是现实的。首先，这两类词语的区分本来就无什么道理，若硬性区分，则标准也是含？昆不一的。其次，对应规则对不同的观察语言和理论语言而言，既可以作为充要条件，也可以作为充分或必要条件，也可以什么条件也不是，例如公认观点在分析经典力学理论时就遇到麻烦，如所共知经典力学理论有牛顿表示法、拉格朗日表示法及哈密顿表示法，使用的是不同的基本概念，不同的理论定律，不同的数学公式，但却处理的是相同的对象，得如大致一样的结果。于是对应规则对科学家及哲学家来说有因人而异而变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