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到底想些什么尤金·林登多年来，我写了大量关于动物智能实验，以及围绕这些实验所产生的争议的文章。动物真的有思想，即我们所说的意识吗？人们往往通过教动物人类手势语的实验来探索动物的智能，我常在考虑是否会有比这更好的方式，并悟出了现在看来是显而易见的一点：如果动物能思维，它们的最佳思维会发生在自身确有这一需要的时候，而不是产生于科学家让它们思维的时候。于是我开始与兽医、动物研究人员以及动物园饲养员交谈。他们大都不研究动物智能，但他们每天都遭遇动物的智能与动物的智能欠缺。他们讲述的故事开启了我相信是研究动物智能的一扇新的窗口：即动物在对付樊笼生活和地球上的主宰物种——人类——时所表现的高超的思维技能。让我们做笔交易请考虑这一情况：哥伦布动物园一位动物保护主义者查伦·延德里觉察到一头叫做科洛的雌性大猩猩在玩弄一件可疑的物品。延德里走过去，给了科洛一些花生，却被翻了个白眼。延德里意识到这是在讨价还价，于是加大筹码，又给了一片菠萝。这时候，科洛一边望着延德里，一边摊开手，露出了一根钥匙链。见不是什么危险或贵重物品，延德里松了一口气，把菠萝给了科洛。科洛真是个精明的还价者，它把钥匙链拉断，给了延德里一段，或许是在算计，要是每一小段都能换片菠萝，我干嘛要全都给她？如果动物能在以物换物中显示技能，又何尝不会在使用钱币中再露一手？在田纳西大学人类学家琳·迈尔斯进行的一项手势语研究中，有头名叫夏特克的猩猩就这么做了。夏特克悟出，如果它干些诸如清理房间的事，它就能挣些硬币，好用来买好吃的，还可以坐迈尔斯的车外出兜风。但这头猩猩对钱币的理解似乎远远超出了简单的交易。迈尔斯一开始用塑料片充当硬币，而夏特克竟认定，它可以把塑料片拗成两片，以此扩大钱币供应量。而当迈尔斯改用金属片时，夏特克找到了一些锡箔，试图复制。迈尔斯还试图教会夏特克一些好习惯，诸如节俭和与人分享。当我在它目前生活的亚特兰大动物园见到这头猩猩时，我果然见到它与人分享的一例，足以令任何人羡慕。迈尔斯给了夏特克一些葡萄，要求它与人分享，它很快吃完了所有的葡萄。随后，它似乎是想起了迈尔斯要它与人分享，便把梗儿递给了迈尔斯。鲸鱼的故事动物为什么会愿意与人合作？行为主义者会说，动物认识到合作于己有利时就会这么做。这没有错，但我觉得这一解释尚不充分动物行为顾问盖尔·劳尔说起过她了解的一头虎鲸奥基。“在我照管过的动物当中，它是最聪明的，”她说。“它会审时度势，再根据自己的判断采取行动。”比如有次它救了一个家族成员。奥基的配偶科基生幼鲸时，那条幼鲸一开始情况不妙，饲养员把幼鲸用担架抬出水糟，实施紧急护理。他们把幼鲸送回水槽时，出了事情。当工人把担架停在高出水面几英尺处的时候，幼鲸开始呕吐。饲养员担心它会窒息，但他们无法接近幼鲸提供帮助。奥基显然看出了问题，它游到担架下，让其中一人站在它头上。这种事从来没有训练它做过。然后，奥基用尾部保持平衡，让饲养员接近，并松开了那条420磅重的幼鲸，以便让它滑入水中，获得帮助。灵长目动物的骗术有时动物的智能可以从其欺骗的企图中得以证明。西雅图伍德兰帕克动物园饲养员海伦·休曼回忆道，一天她从喂食窗口给猩猩梅拉蒂扔了个橘子。梅拉蒂没有移动身体去接，而是眼睛直视休曼，伸出手来。休曼以为橘子准是滚到一边拿不到了，就又给了它一个。可当梅拉蒂走开时，休曼却注意到原来那只橘子就藏在它另一只手里。猩猩园的头领托温目睹了这个把戏。第二天，这头雄猩猩也是眼睛盯着休曼，装作没有接到橘子。“你肯定没拿到吗？”休曼问道。它仍直视着她，同时把手伸了出来。她让步了，又给了它一个，随后却看见它把橘子藏在脚下。智能究竟是什么？如果生命关乎物种的生存——而智能是为生存服务——那么我们根本无法与大脑只有豌豆大小的海龟相提并论，海龟早在人类出现之前很久便已存在，并经历了使恐龙灭绝的重大灾难而生存下来。尽管如此，想到除了我们人类，尚有其他物种，即便它们的视野比我们还狭小，却也能退后一步，清醒地审视周围的世界，不由令人深感宽慰。KeysHethinksanimalswillprobablydotheirbestthinkingwhenitservestheirownpurposes,notwhenscientistsaskthemto.2.Becausehebelievestheymayencounteranimalintelligenceintheirdailywork.3.Heregardsthemasanewwindowonanimalintelligence.4.Shewantedtogetmorepineapple.5.Heexpandedthemoneysupplybybreakingchipsintwo.6.Itshowsheiscleverandsly.He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