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艺术之旅刘应书2009年9月中旬，有幸参加由总行组织的部分分行办公室负责人赴西班牙BBVA学习考察活动。作为学习培训的主要内容，我们参观了BBVA总部及其分支机构，听取了其相关部门负责人关于该行组织结构、公共关系、社会责任与业务产品创新管理等专题介绍；接受了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年轻学者关于“金融危机与全球经济”和“当代领导与管理学”的专题培训。其间安排了西班牙首都马德里与海港城市巴塞罗那的观光旅游。几天的走马观花，数日的浮光掠影，我们不能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历史、文化、艺术与社会进行系统深入考察，但我们还是在迅速转换的时空中，在强烈的视觉冲击、文化对比与观念的碰撞中，开阔了视野，受到了一些教益。尤其是西班牙令人目不暇接的古典建筑、雕塑与诸多世界级大师的绘画作品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西班牙作为一个欧洲文明古国，其骁勇刚烈、热情奔放的民族性格，成就了国民的艺术特质；其曾经的称霸全球，曾经的繁荣强盛，使西班牙早在16-18世纪就成为世界艺术的中心。在这片沃土之上，一代代艺术大师自由成长，一个个艺术流派不断涌现。因此，西班牙与法国、意大利一样，是众多艺术爱好者心中的麦加。作为一个徘徊在造型艺术边缘的业余爱好者，我将此次西班牙之旅，当成自己的一次艺术朝圣。于是，在学习培训间隙，在导游给定的有限时间之内，我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却仰望幢幢华贵典雅、繁复雍容的古典建筑，去拜谒一座座精品荟萃的艺术殿堂，去认真解读一幅幅传世佳作的色彩与光影，去用心体会大师的语言与意趣。我为欧洲古典建筑、园林、雕塑与绘画艺术的博大深厚而震撼，为古代与近代西方大师与工匠精湛高超的技艺而深深折服。虽然此前也曾浏览过不少展现西方古典艺术的图册，但是当你真正身临其境，步移景换，就会为扑面而来的古典之美所陶醉。目光所及，无处不在的严谨与和谐，无处不在的精巧与细腻，都构成一种令人心动、令人赞叹的美，让人忍不住一次次按下快门。当我们为这个国度保存完好的古典艺术之美赞叹不已的同时，也为穿插其间、风格迥异的现代艺术而啧啧称奇。这里有种雄浑凝重的中世纪城堡，有纤致富丽的歌特式教堂，有和谐理性的新古典街区，有奇异奔放的后现代楼宇；这里有以收藏西班牙古典绘画作品而著称于世的普拉多博物馆，也有主要展示毕加索等现代艺术探索者代表作品的索菲亚王后博物馆。我们看到，多种文化在这里交融，多种风格的艺术在这相互辉映。我们从不同时代，不同类型的艺术风格中，似乎开始读懂了现代造型艺术演进的主因，我们从无数大师的不懈追求中，似乎也窥见了一个民族的包容与活力四射的探索精神。造型艺术作为一种视觉信息，由于其主导因素的改变，引导其走出了一条发展演进的轨迹。从文艺复兴到浪漫主义时期，西方艺术的主导因素是图像，所有艺术类型都追求逼真与图像的再现；而浪漫时代的艺术，主因是音乐性；致于当代艺术，最主要的因素让位于语言，是语言的模式、语言的构成在制约着现代艺术。数字图像的处理技术，已让精准与写实绘画似乎失去了意义，艺术家对精准高超技艺的执着，已让位于对表现形式及个性风格的追求。因此，通过个性化表现达到独特的视觉效果已成为当代艺术的主因。西方古典艺术到现代艺术的演变应证了这种趋势。一些新的艺术形式的探索，由于其独特的个性而被载入了人类艺术发展的史册，但是若用审美的观念来观察，这些东西并不一定是美的，并不一定为大众所欣赏。也许精准和谐的艺术作品更符合人类的审美意趣，更能够长久流行并成为经典。因此，我们认为艺术主因的变化，并不等于否定古典艺术的永恒审美价值。而且，欣赏欧洲古典艺术的优雅细致，推崇现代西方艺术的探索与创新，并非盲目推崇部分现代艺术的奇异表现，也不是对东方及中国造型艺术的超然与空灵妄自菲薄。从造型艺术的本质来看，其结构的和谐与视觉的愉悦是一个重要的前提。西方人由于较早地掌握了几何、透视等科学知识，因此其艺术作品在结构的严谨、造型的准确细致与色彩表现上一直走在世界的前列。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近年来东方文化风靡全球，有国粹派学者试图用所谓东方高尚的精神文化去抵毁西方的物质文明。宣称“中国人早就拥有了画油画的才具，并非他们不会画，而是不愿画，因为油画的颜色太突出，形象太逼真，因此反而无法表现诗画中的意境。”对于这种文化的自恋，我们不作过多的评判，只是认为这可能不利于国人用一种客观、公正、谦虚的态度去吸取世界艺术的宝贵养分。艺术是民族的，更是世界的。艺术作为一种世界性语言，其价值是在交流与传播中得以实现的。西班牙的古典乃至现代造型艺术在世界艺术殿堂已占据了如此重要的地位，因此是值得我们用心学习与借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