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变而变，浅谈“艺术终结”摘要：世间万事万物，无不处在不断变化之中，就连曾经那光辉的、至高无上的满足人类精神需求的艺术亦是如此；时代进步，人类思想观念亦发生变化，进而生出了艺术的自我“终结”，其可谓是应变而变，变化中求发展、终结之后亦是重生。关键词：艺术职能；艺术终结；应变而变；重生物质与意识，两种人类伟大的形态创造，无所不随时间而流变，其中就连一直以来作为人类精神伴侣的艺术，也要“终结”了。1817年，黑格尔在海德堡举办了后来被誉为“西方历史上关于艺术之本质的最全面的沉思”的美学讲演。在该讲演中,他明确提出了一个振聋发聩的观点:艺术已经走向终结。他说:“就它的最高的职能来说,艺术对于我们现代人已是过去的事了。因此,它也丧失了真正的真实和生命,已不复能维持它从前的在现实中的必需和崇高地位。”【1】，一百多年后的1984年,当代哲学家、艺术批评家亚瑟·C·但托在西方现代艺术不断裂变的实践基础上再次重提了艺术终结这一命题。此后一时，在当代欧美艺术界和美学界,“艺术死亡了”、“艺术的终结”、“艺术史结束了”等各种喧声，不绝于耳、绵绵不断。新时代以来，“‘历史终结论’、‘哲学终结论’、‘意识形态终结论’、‘艺术终结论’,像一棵棵小小的飞弹,不仅打进了书刊、报端和各种媒体,而且打进了文学艺术的圣殿,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哲学家、美学家、文艺理论家、作家、艺术家的惊悸和恐慌”。【2】可以说，“艺术终结”一时成了艺术界、美学界以及哲学界等研究的主要热点。随着时代的变迁，艺术理念与艺术形态也丰富地变化着，可艺术为什么会走向终结呢？其终结后会给人类带来什么影响？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当下的我们去研究的命题，要想搞清楚这一命题，最好还是先回到该命题产生之初时的语境。艺术的最高职能艺术为何，又何用？这是我们研究“艺术终结”命题时首先要搞清楚的概念。在“何为艺术”的概念问题上，最具权威性的学者当属海德格尔，海德格尔说：“什么是艺术？这应当从作品那里获得答案。什么是作品？我们只能从艺术的本质那里经验到。”[3]同时，“为了找到作品中真正起着支配作用的艺术的本质，我们还是来探究一下现实的作品，追问一下作品；作品是什么以及如何是。”[4]按照他的理论，艺术是先于艺术作品和艺术家的存在，换句话说就是艺术是作为前提的存在，是先验的存在。由此也可以看出，艺术是作为一种理念而存在于艺术家与欣赏者的观念之中的，是思想性的东西，这一点也与黑格尔美学体系里对艺术的认识相一致。肯定艺术的思想性的同时，不能完全否定艺术的外在显现，有人曾指责艺术的一般要素，即显现（外形）和幻相是无价值的，黑格尔就对此做了一番批驳，他认为：“如果说艺术用来使他的意匠经营的东西具体化为客观存在的那种显现（外形）就是幻相，这种非议也只有在拿显现和外在现象世界的直接的物质性作比较，而且考虑到显现和我们自己的感情时，即内在感性世界的关系时，才有意义。在经验生活中，在我们自己的现象生活中，我们把这外在现象世界和内在感性世界通常称之为‘现实’、‘真实’和‘实在’，以为艺术却不然，他就没有这种实在和真实。但是这整个外在和内在的经验世界其实并不是真正实在的世界，比艺术还更名副其实地可以称为更空洞的显现和更虚假的幻相。只有超越了感觉和外在事物的直接性，才可以找到真正实在的东西。因为真正实在的东西只有自在自为的东西，那就是自然和心灵中的有实体性的东西，这种有实体性的东西虽是现前的客观存在，而在这种客观存在中仍然是自在自为的东西，所以只有它才是真正实在的。艺术所挑选出来表现的正是这些普遍力量的统治。日常的外在和内在的世界固然也现出这种存在的本质，但它所现出的形状是一大堆杂乱的偶然的东西，被感性事物的直接性以及情况、事态、性格等等的偶然性所歪曲了。”[5]谈到艺术的职能，黑格尔指出：“艺术的功用就在使现象的真实意蕴从这种虚幻世界的外形和幻相之中解脱出来，使现象具有更高的由心灵产生的实在。”[6]他进而强调：“我们所要讨论的艺术无论是就目的还是手段来说，都是自由的艺术。”[7]“只有靠它的这种自由性，美的艺术才成为真正的艺术、只有在它和宗教与哲学处在同一境界，成为认识和表现神圣性、人类的最深刻的旨趣以及心灵的最深广的真理的一种方式和手段时，艺术才算尽了它的最高职责。”[8]艺术的终结尽管前述已经搞清楚了艺术的概念及其最高职能，且明白了它对我们人类认识自己的重要性，但艺术还是要终结的。艺术之于我们现代人，其已是过去的事了，关于此，黑格尔论述道：“我们一方面虽然给予艺术以这样崇高的地位，另一方面也要提醒一个事实：无论是就内容还是形式来说，艺术都还不是心灵认识到它的真正旨趣的最高的绝对的方式。按照艺术的形式来说，艺术不免要局限于某一种特定的内容。只有一定范围和一定程度的真实才能体现于艺术作品；这种真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