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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开头很普通。1960年3月23日傍晚,来自“声援马丁路德金和在南方争自由委员会”的约翰莫里准备在《纽约时报》刊登一版广告,为美国南方的种族平等斗争寻求支持。在当时的美国,南方各州的种族隔离观念仍然根深蒂固。警察虎视眈眈,不许黑人进入绝大多数旅馆、餐厅,就连搭乘公车,他们也只能坐在车厢后部。很多黑人的投票权被剥夺,只有40%的学校向他们开放,甚至在“二战”期间,应征入伍的黑人都被单独列编。因此,莫里准备刊登的广告希望为这些抗议行为寻求帮助。这篇题为《关注他们的呐喊》的广告文章中写道:“今天,全世界都知道了。美国南方数以千计的黑人学生,正在发起一次和平示威游行,宣布黑人同样受美国宪法和‘权利法案’保护,并享有人格尊严和生存权利。他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粗暴对待,施暴者正是蔑视并践踏宪法的人们。”接下来,广告描述了发生在南方的种族主义行为。第三段说:“在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市的州议会厅前,当学生唱完‘我的国家,也是你的’这首歌后,学生领袖随即被校方开除。而且,一大批荷枪实弹,携带催泪弹的武装警察,严阵以待,并包围了阿拉巴马州立学院。当所有学生以罢课方式,抗议州政府滥用公权时,警察封锁了学校食堂,试图用饥饿迫使他们就范。”广告并未对任何人进行指名道姓的批评,而是以“南方违宪者”指代相关人员。广告说,他们“决定干掉的不是别人,正是风靡南方的新精神之象征――小马丁?路德?金牧师??”广告文案第六段更进一步说明:“对于金博士的和平抗争,南方违宪者一而再、再而三地用暴力、威胁回应。他们炸毁了金博士的家,差点儿杀死他的妻儿;他们抹黑他的名声;甚至用‘超速’、‘侮辱’‘游荡’等不同罪名先后逮捕他七次。现在,他们又用‘伪证罪’起诉他,这可是一、项能使他入狱十年的重罪。”广告下半部,则是一份阵容坚强的“联合署名名单”,其中包括前任总统罗斯福的夫人埃莉诺罗斯福,以及著名棒球运动员杰基罗宾逊。另一份20人的名单则由来自南方的黑人牧师联署。按照《纽约时报》的内部规定,凡有欺诈、捏造之嫌,或“对个人进行人身攻击”的广告,均不受理。而送来广告文案的莫里则拿出了“在南方争自由委员会”主席的一封信。这位主席在信中表示,所有参加联合署名的人一致同意,以他们的名义刊登这则广告。时报的广告审查部主管审核了广告文案。这位主管事后回忆说,当时他之所以签字同意,是因为“相关文件由知名人士联署,而动机也无可置疑”,而且所有的批评并没有针对某个个体,而是针对政府部门整体。6天后,广告在这份美国最有影响力的报纸上刊出。一切仿佛到此结束:委员会收到了来自读者的踊跃捐款,而《纽约时报》的工作人员也开始投入新的工作。但一场法律与政治的冲突已经在前方投下了一片阴影。谁也没有想到,这场冲突不仅危及到《纽约时报》的生存,也危及媒体的报道自由;更让人们始料未及的是,这场冲突将会影响人们对于新闻自由的重新理解,并且最终演变成一座“自由的里程碑”。整版广告受到了支持种族平等的公众的欢呼,也引发了很多人强烈的不满。(主要是南方的政府机关和报社媒体)一些媒体人批评《纽约时报》“跨州监督”的行为:“那么多记者放着北方紧张的种族关系不顾,却跑到南方来搅混水,凑热闹。而另一些维护种族制度的人则指责说,”广告对事实的描述“与真相不符”。蒙哥马利市警察局长沙利文认真研究了这篇广告,觉得这些文字是在指控他“严重失职”,指责蒙哥马利市警方“处置不当、玩忽职守”。在广告刊出的第二天,他寄了封挂号信给《纽约时报》,希望报社尽快发布声明,撤回之前那些“荒诞不经的诽谤性言论”当天,沙利文还将同样内容的信寄给四位阿拉巴马州的黑人牧师,他们的姓。名也在那则广告的二十人名单上。为什么要这样把同样的内容寄给四位黑人牧师呢,因为这样做是为了避免纽约时报申请将本案从州法院移至联邦法院管辖。因为按照美国宪法,诉讼双方当事人人来自不同州时,类似诽谤官司这样的普通民事案件,可由联邦法院审理。这么规定的目的,是为防止A州公民在B州受到不公正待遇。案件移送至联邦法院,可保证法官公正、中立地审理案件。但是,如果A州公民控告B州公民,但被告中也有A州公民时,案件可以不必移至联邦法院审理。阿拉巴马州的官员们正是借助这一策略,争取到本州法院对这起诽谤案的管辖权。而且这四个黑人牧师并没有参与这份广告的策划编辑,甚至于在刊登前也没有看过这份广告,也没有人通知他们,只是马丁路德金认为他们共属于南方争自由委员会的成员,且利益相关,所以把他们加入了广告名单下。是的,他们躺枪了。言归正传,一个月后,阿拉巴马州州长约翰帕特森致信《纽约时报》,提出了和沙利文同样的要求。随后,州长、警察局长与蒙哥马利市的另外3位官员先后对报社提起诽谤诉讼。整版广告连同随后的一篇报道,这些支持种族平等运动的言论给报社带来了索偿总金额达到315万美元的官司在上世纪60年代,对于任何一家媒